逻辑是讲理者的工具,不讲理不可能有逻辑 黎 鸣
我终于发现,有没有逻辑,才是中国历史问题的最根本问题。实际上还可以更扩大来讲,人类文明最根本的问题,也仍然是有没有最正确逻辑的问题。逻辑一词,严格地讲,是来自西方的外来词,但实际上在中国,例如在老子的《道德经》中,它事实上早就已经拥有了它本来应有的内涵,也即在老子,他的“道”,实际上就是逻辑,更就是现在中国人所说的“道理”,或者说,中国人现在所说的“道理”,其实就是逻辑。就逻辑一词本身的定义来看,按照老子的全息逻辑理论来说,其实应非常简单,我们用老子一、二、三全息逻辑的定义方法来定义逻辑一词,即:一,概念的定义;二,范畴的判断;三,逻辑的推理;由于一切概念的“三内涵决定论”,所以逻辑,即是人类推理的“道理”。很显然,什么是逻辑?简言之,有概念定义,有范畴判断,有思维推理,就是有逻辑;反之,没有概念定义,没有范畴判断,没有思维推理,就是没有逻辑。很显然,中国传统周孔儒家的意识形态,即是一个几乎绝对没有逻辑的意识形态。这实际上很容易验证。大家立即去翻看《四书五经》,即能明确证明:周孔儒的意识形态,它的全部《文献》,几乎全都缺失了概念定义、范畴判断、思维推理。最明显的可看《论语》,它就是一部显然无定义、无判断、无推理的完全独断论的《文献》。我们应该问:为什么周孔儒家的《文献》会没有逻辑呢?
今天我的文章,即专门来回答这个问题:逻辑是讲理者的工具,不讲理的人们及其著作,不可能有逻辑。换言之,周孔儒家的《六经》、《四书五经》即是没有逻辑的作品,而且从来的周孔儒家文人,也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思维的逻辑。为什么没有逻辑?因为他们“不讲理”;那么他们讲什么呢?他们“讲礼”,讲《周礼》。这样一来,我们下面就必须把“讲理”与“讲礼”的不同,专门加以说明。什么是“理”,“理”应从何而来?而什么是“礼”,“礼”又是从何而来?广义地讲,一切的“理”,均从自然万物的“有序性”而来,诚如老子所讲的“道”,正就是从“道法自然”而来,而西方人的“理”,也是从信仰惟一神(自然)“上帝”的古希伯来《神学》和崇尚自然秩序的古希腊《哲学》而来。然而传统中国周孔儒家的“礼”是从何而来呢?是从周文王占卜、算命的《周易》和从周公仅从统治者利益出发的《周礼》而来,更从孔丘完全继承了“二周”的“礼乐”,以及他的“子不语怪力乱神”的独断论而来。大家可以注意到,我在前面的文章中早就已经谈到,天下万物的真理、规律、逻辑,均来自老子所言的“道者,万物之奥也”,正是万物之奥,构成了一切万物“道理”的源头,而凡是无视自然“万物之奥”者,均必然无理,均必然丧失了“理”。周孔儒家的“礼”即是完全无视“万物之奥”,而完全主观“人为”且伪造的东西,或仅只看到动物自私性需求,而完全非“人道”的“畜道”的东西。直言之,中国传统周孔儒家的“讲礼”,实质上就是完全不“讲理”,而只讲非“人道”的“畜道”秩序的“礼”。
我在前面的大量文章中,早就指出了西方《神学》、《哲学》的“讲理”与中国传统周孔儒家的“讲礼”之间最根本区别是什么的问题。究竟是什么呢?是西方人的《神学》与《哲学》均讲了“人人平等”的自然真理,例如“人人在信仰上帝的面前平等”、“人人在法律的面前平等”;老子《道德经》的《人学》也同样指明了“人人平等”自然“玄同”的真理,诚如老子的“玄同”所点明的:“不可得而亲,不可能而疏;不可得而利,不可得而害;不可得而贵,不可得而贱”的自然真理。然而周孔儒家“讲礼”的“礼”是什么呢?是偏偏必须讲“亲亲、尊尊、长长”,必须讲“君君臣臣父父子子”,必须讲“上尊下卑”、“男尊女卑”、“君尊臣卑”。说白了,所谓中国人的“讲礼”,纯粹就是把“亲疏、利害、贵贱”直接当作了“天理”,也即完全、彻底、深深地否决了“人人平等”。否决了“人人平等”,即否决了“人人自主”,更否决了“人人自由”,换言之,即完全否决了自然的同一律真理、矛盾律规律、三生万物律逻辑。所以很显然,自从中国人永远服从了周孔儒家“讲礼”的“独尊儒术”的传统之后,中国人就永远不可能“讲理”,就永远丧失逻辑了。(2024,5,27.)